滢溪

ABO 石一坚A!×李问O!

角色出自《澳门风云》、《无双》

01

“你是什么人啊，大半夜上我的船。”石一坚将高脚杯放到桌上，身子往长椅上一仰。

“把手举起来。”男人拿枪抵住了石一坚的后脑勺。

“好，好。”石一坚把手举过头顶。

“去拿抑制剂。”他命令道。

石一坚慢吞吞的站起身，从甲板走进船舱内，穿过走廊，拉开主卧的门，微微停顿了一下，突然道：“对不起啊，刚刚想起来，抑制剂用完啦。”

石一坚一弯身子躲过了后面人的直拳，扭身拦腰将人扑倒在地，男人的后脑壳“砰”的摔在了地板上。

“我知道你是唬我的，后生仔，你枪里没有子弹啦，一个Omega怎么大半夜的来海上打劫……欸欸……你醒醒啊。”石一坚拍了拍男人的脸，“咿，这么多血。”他嘟囔道，把人拖到了床上，起身去拿医疗箱。

石一坚再次回到昏迷的男人身边的时候，一丝油墨混合着松脂的信息素的气味已经窜上了他的鼻尖。“搞咩啊。”石一坚有些烦躁的将酒精棉球按在男人的颧骨，他是真没有抑制剂，但这时候显然更受折磨的人是可怜的、刚刚还被拿枪指着头的自己。

“你安分点啦。”他低头咕哝道。

当石一坚开始处理男人侧腹的伤口时，男人开始挣扎起来，像被梦魇住了似的，额角渗出了细密的汗水，他的双眼闭得死紧，眉头皱在一起，身上的汗出了一层又一层，整个人哆嗦着往石一坚怀里蜷。

“好啦，不怕、不怕。”石一坚叹了口气，像安慰阿彩那般抚摸着李问的后脑勺，手指一一检查过头皮上的伤口。

男人开始说胡话了，石一坚听到了憋着叫不出来的喊声，像被扼住了咽喉，断断续续的喊声中夹杂着意味不明的道歉和求饶，石一坚听了几次才明白，好像是叫“秀清、秀清”，像个女人的名字，更多的是“大佬、吴复生”，男人用尽所有的力气在梦魇里挣扎着，像是要摆脱什么，又好像是要抓住些什么，身上本来止住流血的伤口又撕裂开，彼时冰凉的额头现在滚烫的烙在石一坚的胸口，连同愈发浓烈的信息素的气味一同在石一坚的五感里炸开。

“疯了、疯了。”石一坚猛然惊觉似的推开了怀中人，谁知男人突然张开了眼，身子歪歪斜斜的就去抓石一坚的手，“大佬，”他这样清楚地叫，黑眼睛圆溜溜的，手抓的死紧，“对不起、对不起……”他颠三倒四的说着，嘴唇抖着将那些词不达意的告白一股脑的倒出来。那份沉淀到溃烂的愧疚、后悔、绝望混杂着撕心裂肺的情爱撞击着石一坚的鼓膜心脏，他看着眼前趴在他腿上、攥着他手腕的男人，那双发梦般的、失焦的黑眼睛，流血的、淤青遍布的破碎的躯壳，一个未被标记却已被抛弃了的Omega。

石一坚深吸了一口气，强压下了心底猫抓似的的烦躁，将冰袋贴上男人的脸颊，“醒醒了，不要再发梦了。”

男人颤了颤，眨了眨眼睛，狼狈的神色一点点从他脸孔上褪去，最后他松开了抓在石一坚腕上的手。

他摇摇晃晃的从床上爬起来，扶着墙走到了浴室。

“你做咩啊？”石一坚站起身，“这是我的船欸。”

男人落了锁。

石一坚听到了镜子被敲碎的声音，他“哐哐”的锤了两下门，“你砸我镜子做咩啊，要陪啊你！”然后他听到了悉悉索索的布料摩擦和坠地声，最后浴池的放水声掩盖了一切。

石一坚等了几分钟，里面还是只有水声，他又捶起了门，“你别死到里面啊，我告诉你，我可不想让船遭晦气啊。”里面还是没应声。

“我报警了啊——”最后石一坚拖着长腔喊。

水声停了，紧接着就是一声重物坠地的重响。

石一坚撬开了锁，冲上前扶起了摔在地上的男人，他伸手去拉石一坚的衣领，掌心血肉模糊，“别报警，”他低着头，声音中最后的威胁屈从于讨好妥协狼狈，“求你。”

石一坚笑了笑，“你呀，”指间弹出的扑克打掉了男人另只手中藏的玻璃碎片，“听话一点才讨喜啊。”

他用白毛巾蘸干净男人后颈淌的鲜血，用浴巾将冰凉的男人整个裹了起来，“我让人来送抑制剂了，你再等等啊。”男人只是垂着眼，沉默着任由石一坚将他身上的冷水擦干。

石一坚又将男人扯回了床上，喂他了点水，“你叫什么？”他问。男人不答。

“哑巴啦？”石一坚皱着眉头，“算了算了，你好好呆着吧。”他起身，走到门口突然又拐回头说，“我不举报你啊，你别担心又乱跑啊。”他停了片刻，想等个回应。

“你认不认识吴复生这人啊？”男人突然问。

“什么？”

“算了，没什么。”男人又将脸缩进了被子里。

“什么啊？”石一坚又来了兴致，走到床头，弯下身，“你刚才说什么啊？”

“我说、你可以叫我阿问啦。”男人有些气急败坏的讲。